哀仙

喜欢哀酱*^O^*

[新志]做了什么坏梦呀

给宝贝们请安☆


我第一次在LOFTER上发文


之前都是在微博还有贴吧各种地方发文的


现在改名换姓重新做人www.


行了柯哀王道新志王道  没有拆官配的意思哦 我喜欢什么cp我说了算哦


长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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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耳朵饿了想听情话> 1


  夜或许可以再安静一点,比那些蝉鸣,风吹,闲人杂语更加安静。

     好让自己可以在悲伤的黑暗里流出的泪也不引人注意,好让可以忘记一切心里的碎渣,好让自己能在这清醒的夜里沉下眼皮,不担心不顾及的长眠睡去。

  昏黄的光芒透过落地窗,轻轻的给少女铺了一条金黄色的薄纱。

  宫野志保本在睡梦中,但这弱小的昏光似乎惊扰了她,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,突如其来的光线有些刺眼,她撑着沙发坐起。揉揉眼睛,手中却揉出了眼泪。

  什么时候睡着的,她只记得今天是周末,连续三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,早晨在沙发上查着资料,查着查着就渐渐睡着了。本来是喧闹明亮的早晨啊,一转眼就变成黄昏。

  宫野脸上带着浅浅的笑,数根短发黏在白湛的脸上,有了光的映衬显得更加慵懒。

  她丢失的时间,从来就不止这一点。

  早上泡的咖啡,一口都没喝,已经凉了,笔记本电脑显示着黑屏,纸上写了几行字。明明是睡着前留下的东西,却感觉停留了数十年。不知道为什么宫野心里的那股潭水又有污水在蔓延。不是波涛汹涌的痛,不是碎骨绞肉般的痛,而是发觉自己的心里有一处绝口,年复一年,日复一日的不断被蚕食扩大。

  她很久没有像今天睡得那么好了,每个夜里她总是吃安眠药度过,可就算吃了

药还是会被噩梦惊醒。

  前几天凌晨两点,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无奈的走出房子独自在外面吹风,穿着单薄的衣服任由寒冷的空气钻入她的骨髓,短发微微吹动。她打开手机盯着屏幕上的两个字发呆,屏幕的荧光映在她脸上,读不出她清澈的眼眸里的任何感情。

  她的手颤抖的按下绿色的呼叫键,坐在屋外的长椅上,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抱着腿,冷空气嚣张的入侵猛烈使她缩在一起。

  宫野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,身边安静的就只有手机传来的嘟嘟声。

 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勇气给他打这个电话,也不知道按下绿色的拨打按键时自己的心里到底装了什么想法。她希望对方可以回应,又希望对方不要接听。

  她明明可以把电话挂断,可她就一直听着手机上的声音,傻傻的觉得自己可以等来什么。真是疯了,自己失眠关他什么事。她心里暗骂自己。

  “喂。”

  对方传来了回应,带有磁性的男声可能被惊醒的原因又接着几丝困意。

  “工藤,我又失眠了。”

  “嗯?灰原?做噩梦了?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拜托,你这是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脑子里别老是想一些不好的。梦都是反的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“要不要我出来陪你啊”

  “不用了,不好意思。”

  不好意思。

  风不留情面得刮,宫野志保挂了电、话却还是没有睡意,坐在外头感受着寒冷的刺激,但她觉得再恶劣的风雪都没有现在她自己的心寒冷。

  不好意思。

  那天晚上月亮是残缺的,星星是稀疏的,街道是留给她一个人的。她的思绪全被风吹散了。她希望风能再大一些,好让她再清醒一点。

  不好意思,我本不该出现在你的世界,不该让你的天使苦苦等待,不该让你扛起一段原本不属于你的人生,不该惊扰你美好的梦。对不起。

  

  宫野扫视了整个昏黄的房间,

  想起了工藤说的话。

  “梦都是反的。”

  的确,宫野志保原本还不相信工藤新一的胡言乱语,但现在她真的明白了。

  因为今天她也做了一个梦。

  差点让她再也不想醒来。

  梦见纯白纱裙,蒲公英遍地,那个十七岁的男孩拉着小提琴,在她耳边诉说着甜蜜。他温柔的声音只流淌在宫野的耳边。他说这都是秘密,除了告诉宫野以外再也没有告诉过别人。

  宫野看看自己身穿白裙像是开在蒲公英田里的雏菊。

  那个男孩放下小提琴摇摇头,“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爱,能不能形容一些吉利的花啊。”眼里有光芒在眼眸里闪烁。

  “噗嗤。”宫野笑了笑,弯着秀气的眉毛。她忘记自己多久没有这样真实又快乐的笑过。

  “诶,灰原啊,我还要给你一份礼物。”

  梦中工藤新一握着宫野的手,在一片花海中奔跑。

  宫野志保没有回过神,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工藤新一紧攥的微疼。手心中一片炽热。只看到身前那个熟悉又温暖的背影被阳光映出清晰的轮廓,在引领自己前行。

  “工藤。去哪啊。”

  “秘密。”

  他们随即跑到一个小木屋旁,工藤新一停下来喘了口气,但还是没有放开宫野志保的手。

  宫野志保看着眼前的屋子。

  矮小的只能装下几个人的样子,平整的橡木板带着些树皮,扁扁的木质尖顶,门自然的开着一点缝隙,外墙上长着藤蔓和蔷薇。老旧到看上去就有些年月。

  宫野想起童话故事里的小矮人屋,制作匹诺曹老爷爷的家,恍惚觉得眼前的屋子就是来自童话里,她不知道工藤新一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。但从她的微笑和眼中的亮光可以知道,她喜欢这个地方。

  他勾起嘴角,眼里透露着自信。

  “好了灰原,你去打开这个小木屋,看看里面有什么。”

  宫野志保看着眼前的笑的像个孩子的工藤新一,不禁打趣。

  “嘛,我怕我一打开又是一个新的案件。”

  虽是这么说,但心里的激动还是压抑不住,真是口是心非。

  “别这么说嘛,快打开看看。”

  宫野志保小心翼翼的推开木门,生怕打破了这份她和工藤新一之间的平静。

  打开门的瞬间,喜悦和感动的泪流满面。

  “生日快乐!小哀!”

  彩带和气球从门口涌出,那些震耳欲聋的笑声和节日喇叭,以及那句最震撼的生日快乐。

  光彦元太步美,带着孩子的纯真笑容手中握着小小的礼盒,阿笠博士带着鹿角发夹拿着个气球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小朋友。

  不仅如此,小木屋里还有。

  宫野志保一眼就看到了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,那些身处记忆里,见不到又触碰不到的人。又再次重现。

  “志保。生日快乐!”

  宫野明美端着巨大的奶油蛋糕,脸上挂着宫野志保最熟悉的微笑。

  可以说是漆黑的天空里突然划过一道流星,火箭遨游了宇宙也圆满回归,自己跌跌撞撞了那么久,好在一切都和原来一样,那些重要的人从未走远。

  清晰的眉眼和轮廓,躺在宫野志保的蓝色眼眸中,都是真实存在的。

  那些深藏记忆中的人,终于又回来了。

  宫野志保的心加速跳动,眼眶有种亮光在不断打转,僵在脸上的笑容一动不动,怕微微抽搐的话眼泪就会掉下来。

  工藤新一弯着好看的眉眼,付下身揉揉宫野志保茶色的软发。

  眼里带着藏不住的宠溺。

  “怎么样啊灰原,这个生日礼物,你喜欢吗。”

  温柔的话轻轻的落在宫野志保内心最柔软的角落。她一直都是个不轻易流泪的人,就算拿着刀子抵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挤出一滴眼泪,她实在是不喜欢被别人看的弱小,所以她一直带着面具把自己的胆怯痛苦藏好。

  可眼泪终于击溃了最后的防线,一滴一滴的往下掉,不留情面。

  笑容也越加灿烂,她感受着风的抚摸,阳光的洗浴,还有眼前的场景,都是工藤新一给予她的惊喜。

  原来自己也可以和别的女孩一样笑的那么开心。

  “工藤新一啊。

  你这个人真是狡猾。”

  每次破案都要耍花招真是狡猾,每次都不听我的劝真是狡猾,那么轻易的让她开心到流泪。

  真是狡猾。

  宫野志保觉得全身灼热,大概是眼前的一切都让她太温暖。那颗冰封了很久的心,好像只有工藤新一可以破解。

  她拭去眼泪,感受到工藤新一从后面抱上来的温度。身体突然被一个高大结实的人包裹着。

  宫野志保脸突然泛红,身体和心脏一样无故的一颤。

  “工藤!”

  他修长的手停留在宫野志保单薄的白色纱衣,工藤新一低着头靠在宫野志保身上,轻微的笑意和鼻息都在她耳边扑洒蔓延。

  温柔的快让人沦陷了。

  宫野志保少见的红着脸,被禁锢的双手拼命的想挣脱,只是听见工藤新一“哼”的一声,又抱的更紧。宫野的脑子里现在乱炖是非,自己无奈只能被工藤这样抱着,她内心慌张的冒出罪恶感,但却又自私的希望时间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。

  “工藤你发什么疯,我家人还有博士孩子们都在看呢。”

  “嘘。”

  工藤新一的气息洒在宫野志保白嫩敏感的颈部,只是属于他的微弱气息,却能一遍又一遍的刺激她的理智和神经。

  “别乱动了灰原,让我抱抱你。”

  芦苇弥漫,麦穗摇曳,连空气的流动都变得缓慢,呼吸着他呼吸过的空气,在他怀中感受着属于他的温度。

  怀中的人没了动作,耳边是急促的声音“扑通,扑通,扑通。”分不清是谁的心跳。

  “好。”

  宫野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不由自主说出了这个字。

  工藤新一啊,只要待在你身边我就糊涂的不行。

  感动是真的。

  眼泪是真的。

  拥抱也是真的。

  但这一切,都是假的。

  宫野志保梦醒,发现自己不过是在博士家的沙发上睡着。

  醒来了,发现自己一无所有了。

  自己还是那个背叛了组织,曾经被人追杀而且被世界遗忘的宫野志保。

  身边都是冷冰冰的家具,除了自己空无一人默不作声。黄昏代替早晨,她还有点不相信,自己居然在梦里度过了一天。自己好像被世界抛弃,根本没有意义。

  “就算我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发现吧。”宫野志保这样想着,眼里又浮出水渍。

  “叮咚。”门铃声打破了宫野无限的发呆。

  “来了。”她站起身,躺了一天身体有些僵硬,脚步有点颤颤巍巍。

  她打开门,就看到那个今天出现在梦里的那个人。

  工藤新一咧嘴笑,穿着蓝色衬衫大步走进屋子里。四处看了看,发现没有其他人后,眼神落在宫野志保身上。

  他本来是想来说件好事情,但看到宫野志保憔悴的样子突然消失了喜悦。

  “诶,灰原,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太舒服啊。”

  他看着面前的茶发少女好像比前几天见到的更娇小,皮肤白湛但瘦的让人心疼,走一步都有些踉跄,他看着宫野的眼里,似乎又蒙上了疲惫和悲伤,眼尾微微泛红,好像刚刚哭过。

  宫野志保愣了愣,朝工藤新一笑了笑,说着“我能有什么事啊。”

  “说谎。”

  工藤看着她,眼里带着些生气但还是满满的心疼。这个女人总是在别人面前坚强的要命。明明内心脆弱无比。

  宫野看了工藤一眼,撩了撩被黏在脸上的头发。

  眼里的这个少年永远都那样光芒万丈,在宫野志保旁边她只会觉得自己更加的悲哀。在白色身边,灰色就看起来像黑色。

  “怎么,周末不陪你侦探所的那位小女朋友约会,来博士家有什么事。博士今天不在。”说完拿起茶杯和水壶给工藤新一倒了杯红茶。

  “啊,是关于你的事,帝丹高中的入学申请通过了。为了让你入学我可真花了不少功夫,学校领导老师都对你的成绩很满意啊,都说帝丹的未来有希望了哈哈哈。”工藤想起那些老师盯着宫野的博士文凭眼睛发光的样子就觉得滑稽。

  他接过宫野志保手中的红茶,继续说着那群老师们对她的夸赞。

  “对于你要去哪个班,那些班主任都抢得快打起来了。”

  “还说学校要放礼花庆祝。”

  “还说帝丹是神话,出了个高中生名侦探还要出个高中生博士,哈哈哈他们都快把你吹天上了。”

  “诶……灰原。”

  工藤新一自顾自的笑着,突然才坐在他身旁的宫野志保一直默不作声,不知道刚刚自己说的话宫野有没有听进去。

  侧过头,才发现宫野的眼眸里暗淡无光,仿佛和黑暗连接在一起,平静又无力,像永远都没有迎来黎明的城市,一片死寂。在没开灯的房子里显得更加悲伤。更像一个被打翻的布娃娃。

  工藤新一心里一紧,下意识握起宫野的手,紧握后只觉得手心中一阵的冰凉。

  “灰原你怎么了……你今天很不对劲……”

  “工藤。”

  宫野志保缓慢抬起头,直视工藤新一的眼睛。她微微颤抖,感觉明明只和自己距离不到十厘米的工藤新一,对她而言却和咫尺未来一样遥远。

  “我觉得我不配。

  不配过和你们一样的生活。”

  爸妈出了车祸,姐姐被组织杀害,现在的自己寄人篱下还曾经用着灰原哀的身份苟活,她制作了不该作的药物,跟着组织做了很多坏事,那些字眼她会记着一辈子,她受不起所有人对她的关心。

  工藤盯着宫野的眼眸,他找不到一丝的快乐。

  他甚至希望这双漂亮的蓝色眼睛能和往常一样朝他打趣。

  和他斗嘴。

  和他在案件里一起寻找细节。

  和他一起仰望蓝天。

  他突然很想看到宫野志保可以笑的开心,他不愿看到她的天空布满乌云。

  “笨蛋,你当然配了你是天配顶配,什么年代了你这家伙思想怎么还是这么封建啊,以后我办案还要你继续做搭档的啊。”

  工藤揉揉宫野的茶色头发。突然他又觉得这个动作显得有些暧昧,脸颊微红慢慢悠悠的把手远离茶色发丝。

  变回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后,工藤就比宫野高了一个头,曾经那个强势高冷的灰原哀,如今却是眼前这个瘦小的小女孩。

  “我和兰在学校里都会照顾你的,别担心太多。”

  “工藤。”

  “怎么了灰原。”

  “没事。谢谢你啊,我不担心了,你先回去吧,我准备一下。”

  “好,那我走了。”工藤走到门口,抓着门把时又侧身看了一眼宫野志保。她站在黑暗里,看不清表情。

  工藤的刘海也遮住了眼睛,手握门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,心中浮出一片苦水,他轻声说着,声音那么轻。宫野却觉得每个字都软绵绵的打在身上。

  “灰原,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再隐藏自己了。”

  哐。

       门关上了。

  就那么短暂的瞬间,觉得自己隔绝了光明,身边都是压抑的气息,他只是关上了门,却好像和她远离了整个银河系,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狼狈又难堪,但她事不关己。

  无论是灰原哀还是宫野志保,高冷都成了她的保护色,她难以对别人产生信任也难以显露自己的真心,她宫野志保实在是不喜欢被别人抓住弱点,更不希望自己的眼泪能廉价到人人都嘲笑,所以她长久的带上自己的面具,让面具和自己的肉体慢慢融为一体,她以为这样自己不会痛了,可真正的自己摘下来就会连皮带血,比记忆里哪一次都要疼。

  像当初自己跪在地上抓着江户川柯南的衣角,歇斯底里的哭泣责备他没有救活她姐姐,那种心痛仿佛要抽出自己的灵魂,她真正的感情,只会让她直面阴暗的回忆,换来更多伤痕。

  走了。都走了。

  空旷的房子里顿时没了声音,给工藤倒的红茶他一口没喝。黑暗快吞噬了宫野志保的视野。快夜晚了。

  那时到底怎么了。

  水停止流动,时间停止行走,工藤揉了揉她的头,毫不留情的就让她想起那个梦。

  扑通。

  宫野志保瘫软的跪在地上,腿部传来一阵冰凉。

  “我真是疯了。”

  父母早就离世了。姐姐也离开了。彩带气球是假的。生日礼物也是假的。连孩子们的友谊也只属于灰原哀。而不属于她宫野志保。

  她其实早就意识到,那些美好的事物她从古至今就从未拥有。

  她自嘲般的笑着,自己居然做这样的罪恶的梦。

  真的。

  太可笑了。

  

  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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